第151章 治疗毒素(1 / 2)
第151章 治疗毒素
霜雪凝落,汇聚成一幅幅壁画。
雪落,雪融,将壁画塑造出了动态的效果。
许多壁画,于勒并不熟悉,但他仍然被一副陌生的画所瞬间吸引。
那幅壁画所描绘的,是一处海岸。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这幅壁画有些熟悉。
祭司的声音适时地响起:
“当有新的预言出现时,便会表现在这些壁画上。
而您所看的这一幅,便是我最新接收到的预言。”
最新接收到的么……
听到这话,于勒的眼神略有些波动,转而认真盯着这幅壁画看。
覆于其上的冰雪不断变化,很快,这幅画面中的海岸就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客人——
一具面容模糊的冰冷尸体。
它的胸腔被打开,器官缺失,血肉扭曲,称得上一句死状凄惨。
而食腐的鸟儿自然也被它所吸引,时不时前来用餐。
海鸥、乌鸦……于勒依稀辨认出其中部分鸟的种类。
然而,随着这些鸟儿的进食,奇异的事也在发生——这具尸体的伤势,竟然在逐渐自己愈合着。
而鸟儿们所食用的,都是那些扭曲异变的血肉。
直到那些扭曲的血肉都被彻底食用完毕后,那具尸体坐了起来。
画面,就此停滞。
于勒不语,只是久久凝视着这幅壁画,而祭司也十分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。
看来,描绘的是我“死而复生”的画面啊……
原来,过程是这样的吗
“多谢解惑。”
于勒点了点头,转身离去,只留下祭司一个人在原地静静注视着他的离开。
……
这世界上存在预言吗
于勒觉得,应该是存在的,起码灯之准则借助对知识的洞见,便能做到类似的事。
甚至,就连自己的“秘史”,也能借助历史与时间的错位达成类似的效果。
只是,他从未想过,自己会成为预言中的一部分。
这预言的背后,会是哪位高位存在,乃至于司辰吗
他想起,祭司给自己的祷文中,所祈求的司辰,其名为“骨白鸽”,这似乎正是祭司所侍奉的存在。
根据他的了解,这位司辰所司掌的,乃是“冬”之领域中,“纪念、哀悼、回忆”的方面。
有关祂的描述,大量地与“淡白”和“记忆”有关。
而记忆这种东西,也许和预言有某种意义上的共同——焉知预言不是另一个世界已经发生过的历史
说起来,自从到达布兰库格过后,他还没见过一块新的第六史碎片,不知在哪里才能再次碰见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入于勒的眼眸,也令他的心情平静了下来。
不管如何,这预言背后的存在,至今还未对他展露过什么明显的恶意。
无非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罢了。
他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,便出门往之前和乌瑞尔约定好的酒馆去。
只要能借到乌瑞尔手里的驱魂之灯,他就有把握将噤声居屋门口的那恶灵解决。
进噤声居屋再溜达一圈之后,他就要回伦敦了。
否则,若是拖得太久,洛丽塔那边必然等不及。
没多久,他就孑然一身地来到了那间熟悉的酒馆。
“嗨,于勒先生!”
于勒刚一踏进酒馆的大门,不远处便响起了热情的问候声。
“拉姆”他转过头,看向那熟悉的面孔。
此刻的拉姆,与之前相比,可谓是换了个人——完全不见之前那颓废的模样,反而充满了活力。
甚至,他怀里还搂着一位美丽的女子,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。
拉姆笑着点点头,道:
“于勒先生,既然来了,喝一杯我请客。”
于勒摇摇头:
“不必了,我来这边要办事,你见过乌瑞尔吗”
“乌瑞尔——先生啊……”
拉姆强忍住了冲动,尽量憋出了先生一词。
“他最近似乎都在筹备怎么离开这里,回到伦敦,刚好每天来这边喝酒的时间都比较固定,您再等一等,应该就能等到他。”
“是这样么,”于勒点点头,坐在拉姆对面,“那就喝两杯,等等他吧。”
因为等会要办事,他只是倒了一小杯,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。
在这过程中,不断有其他人来和拉姆套近乎或是谈合作,大部分都被拉姆一口回绝了。
待得拉姆又打发走了一人后,于勒笑道:
“不愧是传奇冒险家,人脉就是广泛。”
“嗨,就别提了!”
拉姆摇摇头,小声道:
“这些人的心思我还不清楚无非就是看上我手里那点东西,我呸!我穷苦的时候没见他们,一发迹了,全跟苍蝇似的凑上来。”
于勒笑而不语。
正当他这杯酒抿了一半的时候,他想等的人来了。
“一瓶麦酒,别的老样子。”乌瑞尔扯着嗓门吩咐道,接着,坐在了一个被其他人特意避开的位置。
显然,那里是他的自留地,不允许其他人染指。
于勒慢悠悠地起身,走到乌瑞尔跟前。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”
乌瑞尔抬起眼皮看了一眼,见是于勒,挑了挑眉。
“还好。”
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——毕竟,大家都可以称得上是心怀鬼胎,所谓的合作到底有几分值得信任,只能打个问号。
于勒只是笑了笑:
“我想请阁下帮一个忙,等回到伦敦后,会予以酬谢的。”
与此同时,乌瑞尔的麦酒也到了。
侍从低眉顺眼地将麦酒平放在乌瑞尔的桌案上,小跑着离去。
此刻,这个角落,就只有乌瑞尔与于勒二人了。
乌瑞尔盯着于勒,皱了皱眉头,道:
“什么忙”
他很不想帮,但在他看来,于勒的实力实在恐怖,他万万不想得罪。
“借一件东西,”于勒指向他挂在腰间的提灯,“我要用它来解决一只恶灵。”
他看见,乌瑞尔明显露出了为难之色。
“这……不是不行,就是……”他陷入沉吟之中。
“您放心,等到了伦敦城中,本人自然会对阁下有相应的报答。”于勒微微点头,语气坚定。
当然,这话他自己都不太信。
半晌后,乌瑞尔总算是松口了:
“这样吧,灯就借你了,到时候,你得在主人面前给我美言几句。”
他将腰间的提灯解下,递给于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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